君臣

亲近些,先生就又要教训朕了吗?”而后竟开始哽咽:“先生见了朕就只有国事要奏报?就一点也不想朕?”

    张居正被他哭得一阵心软,觉得皇帝虽然身量已到他肩头,到底还是个孩子,神情仍是淡漠,语气却缓和了些:“臣虽不在京城,然途中所思所想,无不是该如何为君王分忧。”

    小皇帝似乎还不满意,咬了一口他的耳垂,问:"就只有这些?"

   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?又不是还在换牙。

    张居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,几次三番地无理取闹,饶是他对朱翊钧再容忍惯了也有些恼:"陛下想听什么话直接问就是了,微臣愚钝,实在没有揣度圣意的本事。”朱翊钧忽然轻笑了一声,似乎恶作剧的最大胜利就是惹得对方生气。

    见好就收,他搂紧了环着张居正腰的手臂,讨好地蹭蹭张居正的肩头,眼睛发亮地问:"先生等不及了?"

    "…嗯?"

    张居正还没明白过来朱翊钧说的"等不及了"是什么意思,把疑问句当成肯定句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他的角带,嗒的一声丢到皇帝寝宫的地上,把那身显得他更清瘦和脆弱的青衣扯开。

    张居正用力抓住朱翊钧在他身上作乱的手,皱着眉,把想失态怒骂小皇帝得寸进尺的冲动压下去,深叹了口气说:"陛下,别乱动。"

    朱翊钧的眼神透出点期待:"好,那朕不动,先生自己来好不好?"

    张居正眉头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