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红(下)
,不仅仅是因为寒冷,而是因为丹恒在小声地哭泣。 脸上的眼罩即使是黑色的也能感觉到深深的水痕,多余的、盈满溢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到了肩膀上、锁骨上,对方正因为长久低声的啜泣而呼吸不畅,前胸上下起伏着,但又不敢幅度太大。 虽然景元必须承认,他第一次见到丹恒哭泣反而更兴奋了,但这并不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。 他的手段确实略微直白、急切了一些,长久的温水煮青蛙反而令他的心火越烧越旺。于是,在深思熟虑的度量得失和人影闪烁间的难填欲壑中纠结许久,他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。 可他不想丹恒哭。 所以他轻轻靠上了丹恒的脖颈,那个他熟悉的位置,轻轻地开始舔掉水痕。由锁骨到脖子,再到脸颊上。泪水是咸的,但没能比得上景元内心的苦涩,因为他发觉自己好像用了错误的方式,即将也会得到错误的结果。 丹恒似乎是被他的动作惊到了,逐渐停止了哭泣,但还时不时会因为哭太久而急促呼吸一下,像一株频繁被触摸的含羞草,只能羸弱地抖动。 见眼泪要么是干了,要么是被他舔完了,景元也停下了动作。屋子里静悄悄的,窗外偶尔传来星槎行使的低鸣。 夜很深了,大家都已疲惫,这个时候丹恒本来应该陷入酣甜的睡眠当中,现在却只能衣衫不整地靠在他身上。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然后拿掉了丹恒的眼罩,看着对方短暂没有聚焦的眼睛,说: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