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
经六月了。”俞峻忽然垂下眼,不带感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。 “是啊六月了。”陶汝衡叹道,““怎么突然这么想?” 俞峻的目光投向窗边那一盆焦边的杜鹃上:“好久未曾下雨了。” 天太热了,这墨锭握在掌心竟然也如同握住了一块烙铁,guntang的血液在体内跳动,心脏在体内鼓噪不休。 窗外老桃已经谢了,叶片被热浪吹拂,发出一阵轻微的、颤抖的、暧昧的声音。 热气扑面而来,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好像在寻求着清凉,寻求着解脱。 这天气亟需一场暴雨。 张幼双这边忙活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张衍也在九皋书院初步安定了下来。 九皋书院内。 张衍刚在门前站定了,远远地就看到个白衣青年走了过来。 青年一袭白衫,端得是温润如玉,乌发墨鬓,修眉细眼,走起路来如袖摆如雪浪轻波。 这青年名叫孟敬仲,是明道斋的斋长,他眉目舒缓,如清荷出水,亭亭净植。 看到张衍,莞尔道:“想必小相公就是张衍了。” 孟敬仲忍不住多看了眼面前这少年。 他也看了那篇《子曰庶矣》,这篇工炼又锋锐的文章,可算是在九皋书院扬名了。就连孟敬仲也不由看得热血沸腾,不过和那洋洋洒洒的文风不一样,面前的少年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