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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非背对着他,正在与连衣裙的背后拉链作斗争,争执半晌,还是没拉下来,只好撩起垂在后背的长发,偏过头看他:“劳烦你,帮我拉下拉链。” 月无缺喉头翻涌一股五味陈杂,自小衣食无忧的他从未品尝过粗糙的生活,他记得清晰,进入青少年后叛逆心理无可厚非地壮大起来,每每同人出去厮混都免不了受剑谪仙一顿叮嘱:不许吃路边摊上的东西,亦不许买些包装三无的零嘴贪食。这韶无非虽仅有一面之缘,但从身上气度与他人嚼舌中不难看出,是个不染风尘的仙女形象,也难免成为青少年荷尔蒙旺盛时期的白月光。谁料想学姐平日光鲜亮丽,却住在这种地方支撑度日。他的脑袋沉重得厉害,好几次都没拉下来,衣领松开,搭在韶无非裸露的肩头,竟露出一道向尾椎延申的丑陋伤疤,狰狞盘虬在背部,似一只凶恶的毒蛇。月无缺愣在原地,指尖颤抖,声音不像自己的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 韶无非裹着裙子,慢慢地摘下耳垂上的水钻,轻描淡写道:“小时候落水,差点残废,受贵人相助,打了根钢钉进去。” 月无缺没应答,他以为酒精占据上风,已昏睡过去,正要转过身,却被人一把环住腰肢,两人齐齐倒在床褥间,木板发出不堪负重的呻吟。月无缺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颈侧,韶无非推他的胳膊,没推动,喘着气道:“月无缺,快放开我——你醉了。” 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,guntang而宽阔,几乎能触摸到肋骨上方鲜明确切的跳动。 “我是醉了,我输了,韶无非。”他近乎是在喃喃自语,湿润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廓,像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,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故意带我回家,故意让我看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