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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生活。他以那种姿态回到蓝星，又会怎么样呢？

    “阿水，你知道凡尘之物的意思？”

    秋水在包袱上打了一个结，他的手指很灵巧。

    “也难为你将吕师兄的话听进去了”他顿了一下，“顾名思义，凡尘之物大概就是人界的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背后的人一直没说话，秋水转过身来，看到他的神情时，轻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他体态病弱，皱起眉也好看，令人更生怜惜。平常冬青一看到他要露出这样的表情，就会说些笑话来逗趣儿，秋水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极少，冬青偶尔也会感到遗憾。

    可此时，他陷在了自己的情绪里。

    冬青往常明亮的眼睛此时却带上了痛苦之色。

    两人太熟悉，若是心机深的，恐怕还没那么容易猜出心思，可偏偏是冬青，秋水一眼就瞧出来，他想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秋水走近一步，主动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冬青的身体很僵硬，像一根木头，哪怕秋水抱住了他，有没有软和半分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可我总觉得自尘世中诞生，又如何能脱离自己诞生之地呢？”

    “孑然一身，我恐怕是接受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秋水的声音很淡很轻，也很温柔。

    冬青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肢，他的腰很细，轻轻松松就可以抱住，冬青松松的抱着，像是抱着一片随时会消散的梦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