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现代if线］我的婶婶

」

    他八岁的时候，婶婶不慎切断了自己的手。断了的手腕圆润漂亮，愈合后断口处的r0U褶子样地缩去，他隐隐约约记得那只没了手掌的棍条样的胳膊，记得断口抚平纸张、贴到脸上的样子和触感。残缺的、不平又润圆的曲线。它似乎有某种生命，散发出一种X的味道，如一只曲起带刺的钩子，先是扎刺进了眼睛，他反抗不得、只好顺着钩子向左向右，或向前向后地看它。他那时没有认识到这感觉意味了什么，仅仅是、只不过是——在深夜的寂静里将嘴口送到它前面，再把它一点点含进嘴里T1aN弄罢了。——只是这样罢了。

    如今他倒是有了更清晰些的对婶婶断手的yUwaNg。好b说，他眯着眼睛盯着头顶晃白刺眼的白灯，b如——cH0U扒掉里面的骨头，让它将他彻底容纳、搅在稠糊的r0U和血里。他又缓缓闭上迷蒙的眼，老妇人的形象逐渐g勒出了线条，高挑的、温和且满是皱褶的苍老的身T。他探寻多次、无b了解的身T。但和现在不同，他原本对她的抚弄T1aN吻为的是所迷恋的气味，为她看起来快乐又痛苦窒息的cHa0红的脸。他从那张隐在暗sE里扭成一团的五官上读出了某种在当时所不能理解的快乐，于是他去取悦她的身T、取悦自己的身T。

    还有他火一样腾烧的嫉妒。

    咕嘟嘟。

    咕嘟嘟。

    倒第三杯茶时，那人停下了动作，茶壶被他半倾斜地握着悬在空中，壶嘴的水恰巧停在边缘。额发落下的Y影罩住他下垂半阖的眼，那人一动不动，视线久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