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一、打蛇打七寸
br> 就在冷文昌觉得无聊、准备离开的时候,门厅里突然爆发出争吵声,那个女人似乎拼了全身力气般吼道:“我不会同意的!我爱他!” 门厅里的长辈立刻停止了言语,其中几个女性长辈好像没想到女人用了“爱”这个字眼,躲避什么似地用捏着手帕的手掩了掩鼻子。 “嘿嘿。”一旁的冷老二好像被这三个字逗乐了,他玩味地说,“惨咯惨咯,这下完蛋了。” 那是冷文昌现实生活中第一次听到有人说“爱”。这是多么拗口而不真实的一个字眼。他一直以为只有书本和戏剧里才会有人用上它,即使这个字存在在生活中,应该是俊男美女才会深情款款地说“爱”。如今,这个字由一个因怀胎而全身浮肿的,一张脸胀得如发面团一般的女人说出,竟然让冷文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那天之后,冷文昌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,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那个未出生孩子的只言片语。她们没有征兆地出现,又悄无声息的离开。众人默契地闭口不言,但冷文昌无法忘记。那日下午的每个细节,连同一呼一吸都让他刻骨铭心,更不要说那句竭力的关于“爱”的呼喊,背负着生命的代价,重重地刻在冷文昌的心里。此后好多次,他也想对某个人说爱,耳边总会响起那日冷老二阴阳怪气的声音:惨咯惨咯!完蛋了! 可不是完蛋了。冷文昌想。而就在几秒钟前,他用僵硬的姿势和表情向丁启成承认了